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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
柔如清水,烈如火焰
若桃花酒、黄酒和白酒
文人墨客曲水流觞
感物抒怀,饮酒作赋
酒香浸透笔墨,沁入骨髓
诗酒一生
今人亦循酒之味
或斟酒一杯独酌
就着喜怒哀乐,一饮而下
抹不去辛苦滋味
却也能加以慰劳
或与二三好友对饮
推杯换盏,话知己,论天涯
尽是悠然和畅快
至于团圆时候
家人围桌而坐,相聚一堂
举杯共饮
那股专属于中国酒的浓烈馥郁
如暖流入心
孤独也好,热闹也罢
酒犹如一味人生调和剂
加了点香醇
加了点醉意
酒,望之柔而即之厉
饮之有度,浓淡之间
方可知酒中乐趣
“饮酒者,乃学问之事,非饮食之事也。” 古时,文人墨客多爱酒,酒是诗人手中无形的“剑”,仗剑走天涯的快意人生在笔墨之间肆意延伸。若李白,挥袖清风,洒落一地月光白,月光留影,对影成双。邀月入杯,与物畅游,风雅至此,不可多求,吟得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、“唯愿当歌对酒时,月光长照金樽里”、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”。
纵使李白笔下文字风雅多情,心中亦有煮酒论英雄。人生失意,苍茫浮沉,却不过一杯薄酒,一轮明月,高歌畅饮,挥之即去。
现代诗人洛夫曾说李白的诗“字字都含着酒香,如果把他所有写酒的拿去压榨,也许可以榨出半壶高粱酒来”。如其自叹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一日须倾三百杯。”做个酒中神仙,倒也不枉此生。
字浸酒香,不误没了愁情暖人肠。这愁,通常是不可言说的,并非突如其来,而是一丝丝侵入又一层层铺陈开来的。待到察觉时,却早已压入心口,无处消愁。此时,最需一杯酒。
一人独酌,弓着腰,低下头,抿上一口,风尘之事搅着酒,入了喉。撂下酒杯,舒展地吐出一口气,咂咂嘴巴。独自伴着酒意深思漫想,愈想愈醉,愈醉愈想,没个尽头。沉浸其中良久,虽说过了一把无人扰的瘾,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。只知疲倦傍了身,困意渐袭,正好睡去......至于莫须有的愁情滋味,皆随它去罢。
一人独斟,饮的是清愁,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。若是对饮,便多了些许坦然,也多了些凉薄中的暖意和惬意。
偷得浮生半日闲,与友人隔桌对坐,碰杯畅饮,谈天说地,小到青梅往昔一一细数,大到社会政事侃侃而谈,敞笑不止。微醺之际,许多心事藏不住,娓娓道来。体谅的、不体谅的、激荡的、沉默的,皆化入酒中,一饮而尽,徒留畅快。
如此,酒总是可爱的,借着它,方便成全人的心意。若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水之间也”里的意不在酒,另有所求。
丰子恺就最擅借酒为家庭聚会助兴,以延长团圆时候,满足“私心”。他在《沙坪的酒》里写道“若是这大团圆的晚餐只有饭菜而没有酒,则不能延长时间,匆匆地把肚皮吃饱就散场,未免太功利的,太少兴趣。”
丰子恺长期以往养成了快食的习惯,十分钟就能解决掉一餐饭。光靠吃饭来蓄意延长饭桌时间,未免过于牵强。于是,晚酌几杯,借酒兴味是很有必要的。
酒最好是淡酒,不烈、不上头,气味清香,上口舒适,众人皆宜。与家人拉家常,听闻学校趣事,畅谈学业理想。在一场场晚酌中,看儿女长大、变化,陪伴终有时,有心于此,难能可贵。
饮酒的乐趣说不尽,但凡事有度,过犹不及。饮酒最佳的状态,是微醺。
酒过三巡,各人微醺,可以假借酒意“撕破脸皮”,将人情世故中那一套敷衍人的面具摘下,生活里杂七杂八的顾虑卸掉,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,袒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,甚至可以在一杯酒中,完成误会已久的和解。微醺的气氛是融洽的,微醺的言语也是柔软的……
但总有那不识酒中真趣的人,喝得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,诽谤唾骂,甚至呕吐、打架,那就既糟蹋了酒,又糟蹋了人。
梁实秋在散文《饮酒》里,痛斥强人饮酒之行,“最令人难堪的是强人饮酒,或单挑,或围剿,或投下井之石,千方百计要把别人灌醉,有人诉诸武力,捏着人家的鼻子灌酒!”林清玄在《温一壶月光下酒》里道:“喝酒是有哲学的,准备许多下酒菜,喝得杯盘狼藉是下乘的喝法。”
饮酒,是一种乐趣,是给烦乱忙杂的生活一个空闲,是给疲惫身心的一个放松。酒至微醺,浅尝轻饮,饮而不醉,醉而神清。正如半开半合的花,朦胧之美别有一番风味,最是宜人。
杯盏之间,方寸世界,品人生滋味,感世间百态。多也不必,一杯酒,足以慰风尘。
温馨提示:饮酒有度,不可贪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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